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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1年8月19日晚上,心理学家克里斯蒂娜·马斯拉赫访问了一所特殊的“监狱”,看到“狱警们”正精神上和肉体上双重羞辱“囚犯们”,这使得她十分愤怒。她冲进了心理学家津巴多的办公室,质疑津巴多把一场实验搞成了如同集中营一般。于是第二天,津巴多终止这场仅仅持续6天的“斯坦福监狱实验”。
斯坦福监狱实验,一场被载入心理学教材的著名实验,让我们知道,一个好人要变成恶人,只需要六天时间。它也是心理学史上最受争议的实验,同时这个实验至今仍然饱受质疑。那这究竟是咋回事呢?
线年,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家菲利普·津巴多计划研究环境对于人性格的改变,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:模拟监狱的环境,并找来志愿者进行监狱实验,以此来研究人类对于囚禁的反应,以及囚禁对权威者和被监管者行为的影响。
于是,在津巴多的领导之下,研究团队把斯坦福大学心理系大楼地下室改造成了监狱,为了足够逼真,他们还采访了狱警和曾经蹲过监狱的罪犯,把各方面的细节做得足够到位。
有了“监狱”,研究团队开始招募志愿者,他们在当地的报纸上刊登了招募信息,并承诺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每天可以得到15美金的报酬,一共为期14天时间。按照咱们现在的物价水平来看,当时的这笔报酬,大概相当于每天500-600块人民币,全程参与下来大概可以拿到7000-8500块人民币。这笔钱对于当时的大学生而言,可以说是一大笔钱了。于是,不少同学都报名参与。
经过层层面试和心理测试,一共有24位正常身体健康,且心智成熟的志愿者最终入选。研究团队随机地将这24个人分成了两组,一组充当了狱警的角色,另外一组则充当囚犯的角色,每组都留了3个人作为后备。
为了志愿者更好地进入到状态,实验采取了大量与真实监狱相似的措施。“囚犯”是被“警车”押解到监狱,然后扒光衣服,消毒洗澡,并穿上囚服,带上铰链。每个“囚犯”到了这里,没有了名字,只剩下冷冰冰的编号,三个人被安排到了一个小隔间,由充当“狱警”的志愿者来进行看守,“狱警”被告知需要维持监狱的秩序。
起初,“囚犯”们并没有太当回事,非常散漫,他们认为这只是一个实验,可以不用太当真,根本没把“狱警”放在眼里,更可能服从“狱警”。
“狱警”们也发现“囚犯”们非常难以管理,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,他们在半夜吹哨,把“囚犯”们统统叫起来,并要求“囚犯”们做俯卧撑,甚至为了达到树立权威的效果,还骑在“囚犯”身上,让他们做俯卧撑。这样的行为也引起了“囚犯”的不满,在第二天,“囚犯”们就发起了抗议,用各方办法堵住小隔间的门,以此来阻止“狱警”们进入。
这样的行为也激怒了“狱警”,“狱警”们认为,他们之前树立权威的方式还是太过于柔和,没有达到目的,只有更加变本加厉才可以。于是,“狱警”们采用了更加暴力的手段,用喷火器喷射“囚犯”,同时扒光了“囚犯”的衣服,把那些不服管教的几个人都关了禁闭,而且情节较轻的三个“囚犯”则被单独安排到“单间”,得到了比其他“囚犯”更好的待遇。
这一切也引起了“囚犯”之间的猜忌,他们认为是三个人背叛了他们,给“狱警”通风报信。从这时开始,“囚犯”的抗议越来越少,而“狱警”的惩罚越来越多,许多“囚犯”受到了非常严酷的惩罚,从事非常卑贱的工作,丧失了作为人的尊严。有时候,“狱警”甚至不让他们上厕所,导致“囚犯”只能在自己的小隔间解决,整座监狱变得恶臭。
在这样的情况下,有多名“囚犯”精神崩溃离开。不过,“狱警”地对待“囚犯”的手段变得越来越残忍和龌龊,甚至可以说是超乎想象的虐待。
这期间,为了模拟真实的监狱实验,津巴多还邀请了牧师来和精神崩溃的“囚犯”交谈,这个“囚犯”请求牧师解救。牧师找来了律师,但律师被告知这是一场实验后,就表示无能为力。学生的家长也曾经想要解决他们,最终也以失败而告终。
最终,在第五天晚上,津巴多当时的女朋友克里斯蒂娜·马斯拉赫来到监狱,看到了几乎失控的实验,她愤怒地指责了津巴多,这才使得津巴多清醒过来,在第二天终止了实验,也就是说,原定14天的实验,最终在第六天就终止了。然而在这6天的实验中,人性中“恶”的一面已经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通过这次实验,津巴多得出了不少的结论,并发表了论文。后来,他甚至写了一本名为《路西法效应:好人是如何变成恶魔的》的书籍,详细阐述了这个实验以及她所得出的结论。所谓“路西法效应”是指:在特定情形下,一些本性纯良的普通人和社会团体的人格、思维和行为方式会因为外界的影响突然堕落,人性中的“恶会被释放出来,出现集体做出违反道德的行为,甚至出现反人类的罪行。
这个实验也在告诉我们,一个好人要变成恶人只需要改变外在的环境,且只需要六天时间足以。不仅如此,这个实验的部分结论也和《乌合之众》一书的观点很契合,那就是人很多容易受到团体的影响,而丧失理智。这个实验也可以解释美军狱警虐待囚犯的事情,还可以解释二战时集中营里的一些现象。
不仅如此,斯坦福监狱实验还被纳入到了许多心理学的教材当中,成为了心理学史上最著名的心理学实验。不过,斯坦福监狱实验同时也是最受质疑的心理学实验,许多人对于这个实验的伦理道德提出了质疑,更有甚者,对于实验的真实性提出了质疑,认为这根本不是什么心理学实验,而只是一场秀,一场骗局。
2018年中,记者布林(Ben Blum)就曾经对这个实验提出了质疑,他收集了大量证据后,提出志愿者们只是在按照津巴多的期望来“演绎”这个实验,除此之外,他还发现,其他的研究团队根本无法复现这个实验,而当年津巴多发表论文时,也没有经过同行的审查。津巴多也对这些质疑进行了一一的回应。双方现在还处于在争论当中,至于谁更靠谱,就靠你自己来判断了。